2023年3月30日,上海大学赵彦春教授应邀为大家带来了主题为“善译之道:语言的奥秘与翻译的智慧”的讲座。该讲座由上外英语学院副院长陈琦老师主持。
赵老师用生动浅显的语言,辅以许多具体实例,向同学们阐释了如何从形而上学的高度审视汉英两种语言系统,洞悉语言的奥秘,统摄原文的“意旨”“神情”“语气”,从而实现“善译”。首先,赵老师提出了作为翻译者应该做到的三点,并在之后的过程中具体解释了这三点的含义。接着,赵老师向我们解释了导致善译很难实现的原因——语言结构的复杂性。语言的结构导致了两种可能性:误译和劣译。赵老师运用了几个具体的例子来进行解释。例如,关于诗句“紫收岷岭芋”,如果按照诗歌原有的语序是无法正确理解它的意思的,只有转换语序,变为“收岷岭紫芋”,才可得出正确的句意。这是一种谓语嵌入名词短语的现象,是语序的变化。而所谓的“语无定序”,不是指语序毫无章法,而是指语序不是单一的。再如,在讨论对于“道德经”不同名家译本时,赵老师给出了自己基于对语言结构的深刻理解而得出的翻译——The Word and the World。其中,赵老师从两个方面来界定word的含义——etymology(词源)和cosmology(宇宙论)。从词源上看,word的本义是“生”或“生殖器”,在中国哲学中,世界是用话语展示出来的,例如“子曰”,而在西方哲学中,则有“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由此可得,word在最初便有了generate/reveal/say的含义;从宇宙论上看,不管是《道德经》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还是《圣经》中的genesis,即创生天地万物之道,都验证了word译为“道”的正确性。至于world,它与word是同源词,意为“由word而生”,即由道而生的世界,这恰好契合“德”。
除此之外,赵老师对于word与world含义的分析,恰好为讲座伊始他提出的对翻译者的三点要求中的前两点给出了解释。Know the Word(见天地)指的是应理解“道”,即创生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东西,而Know the World(见众生)指的则是看见世界的万事万物。然后,赵老师提出Translation is the mapping between form and meaning,即翻译是形与意之间的映射,换言之,这是一种form and meaning tension。他以三字经,对联以及“共商共建共享”的翻译,向同学们阐释了翻译不是单单译“字”,而是译“意”,译“文”。比如,关于对联“丹凤呈祥龙献瑞,红桃贺岁杏迎春”的翻译,赵老师并不强调将每一个字用对应的英文单词翻译出来,而是采用意译的方式,将对联的意思准确地表达出来。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下联中他所使用的‘best’和‘blessed’正好组合成了横批——“福满人间” (The best and blessed),可见,从译“字”到译“意”的转变使得整个翻译变得更加贴切传神。最后,赵老师以“ We are in the same boat” 作为本次讲座的结语,意在告诉同学们,在这个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时代,译者面临的困难越来越多,因此我们应该打开自己的思路,拓宽自己的认知框架,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
讲座结束后,赵老师为同学们提出的关于文学性翻译是否可以借助机器等问题作出了解答,同学们纷纷表示受益匪浅。